人生經歷最大的幾件事:新生兒的擁有、喜悅與無限希望;望著自己的老去感到絕望無助;面臨死亡的無奈、懊悔、不捨難放。 但終究還是被迫放下一切。
在療癒的歷程,生老病死都接觸過,有時望見衰弱的老者,臉上漠然,失去自信。也看到孕婦從害怕流產到誕生健康寶寶的新喜與希望,更有徘徊於死亡邊緣,他與家人的惶恐、迷失、絕望、痛苦等等情況。療癒師的工作常常需要跨越肉體病痛撫慰他們的心靈。而迷失的患者常在痛苦的極致和掙扎下,而企求任何一絲希望時,會祈請聖性之源,質問自己的生命。這是過程,因為這個煎熬必然讓他想轉首去探尋他或許曾忽略的。療癒於是降臨,從他的靈性底層泛出光芒,他得以救贖。
這是取自阿斯達拉刊物的一篇文章,人沒有赤忱,無法走入自我世界的深層,也只有在深處,能碰觸到自己。她忠實於自己的經歷,痛苦與希望,我們也因而能得到一些啟示。
取自【阿斯達拉之聲(The Voice of Astara), Vol 64, No. 3, 2015年二月三月刊】
親愛的阿斯達里昂(Astarians)們,
很多人都能了解,當我們所愛的人即將面臨死亡時,那些日子是充滿了壓力。父親將過世的最後一個星期,每天早上護理人員休息的時段,我陪伴他和媽媽四小時。每天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離開我們是相當困難的事,但更痛苦的是看著母親抗拒這過程的每個新的狀況。
我渴望用這些時刻專注於父親身上,但母親也需要人照顧和關心。當父親能回應我的安慰和參與他的離去時,我母親卻在這過程中失去安適感,也無法減輕壓力,所見到的是憤怒和痛苦。
每天早上,我對起床這件事開始感到懼怕。我可以接受父親的痛苦將來到終點。但諷刺的是,即使我同情母親的痛楚,我卻不能接受她無法接受即將發生的重大變化。
某個蒼白的日子,我正開車去父母的家。所有的傷痕、焦慮瞬間爆發,我敲擊著方向盤,淚流滿面,痛聲大哭。我哭求著聖母瑪莉。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何我就不能做個好女兒?為何我無法安慰我媽媽?為何她要讓這事變得這麼難過?聖母瑪莉請求你告訴我,我應該如何去做?』
發洩完,我深呼吸一下,想著我最好是專注在開車上。聖母總會在我需要時出現,我感到這一次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我所未曾料及的是與她立即且戲劇性的接觸。突然間,我感到她在車內。一個溫和但實際的聲音出現,清晰的就好像坐在我旁邊:『這個,就是去做這個。』沒有任何批判,沒有評估,對信心或行動也沒有任何複雜的指示。只是簡潔的:『這個,就是去做這個。』
父親在他的床上安詳過逝。之後,母親花了她生命的的十年教導我去接受每個人對待生命的方式是不同的。在她日子的最後一天,我收到一件禮物,我能看著她接受我撫慰的心意,進入安適,並看著她安詳的擁抱她的渡化。
現在,每當我遭遇困境,我總回想聖母瑪莉的指示:『就是去做這個。』當我停止掙扎,並看我能做甚麼,我正在面對甚麼?然後,將剩下的交給靈,它奏效。而我充滿感恩。
蘿拉 米勒牧師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